“也就是说,还是原来的梦想对吧?”白锦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
禾夙在一旁搭腔道:“都说了有我在,安安尽管考虑喜欢的职业就行了,不用管那些有的没的,军部训练有多累,今天不也带你看了吗?”
小白安顿时把嘴巴嘟得更圆,不情不愿道:“我还是更想靠自己的力量保护爸爸。因为爸爸平时总对我说,不能完全依赖别人,不然万一对方哪天不愿意了,自己就会孤立无援。对吧,爸爸?”
他看向白锦请求言语支援。
禾夙愣住,脑海里一瞬出现学生时代他和白锦军事特训那次危机,两人躲在丛林山洞里,他发誓会一辈子保护白锦,永远不离开对方。
可是最后仍然食言了。
禾夙猛地抓住方向盘边沿,仍由心中懊恼无比,表面上还是得保持冷静,平稳地看着前方开车。
白锦却完全没发现他的异常,侧身刮了刮安安的小鼻子,欣慰笑道:“你记得就好,爸爸也会努力成为你们的后背的。”
一路平安行驶到小房子前。
到家后,禾夙又撑着伞将他们送到门口。白锦抱着孩子,转身想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可是禾夙心不在焉的,他只好问道:“怎么了?”
禾夙猝然回神,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
“晚上留下来吃饭吗?”白锦又问。
禾夙这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犹豫了很久才说:“我……”
但“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白锦以为他有事不好说,干脆直接在门口将孩子放下,催小白安进屋后,才对他说:“着急的话,就先去忙工作吧。”
反正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禾夙连忙扶着额头说:“不是……”停了半天仍然没有下文。
白锦正在莫名奇怪之中,禾夙总算憋出了一句话,只见他抿唇低头,交代了自己举动异常的原因:“其实我有一件事瞒着你,但是说出来你肯定会不高兴,不说也不行,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外面雨声滴滴答答,水雾在环境里逸散,模糊了周围景物的边沿。
白锦感受着膝盖上暖贴的温度,突然对禾夙笑了笑,只问:“这件事很紧要吗?”
禾夙不敢回答,仅仅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屋檐外的雨落在他的肩膀和头发上,就像一只被丢弃的大狗,盼望着主人的原谅和拥抱。
白锦不禁心里一动,隐隐约约明白了这大概的确是件紧要的事,偏偏对方不知该如何开口,两人只能在这里陷入僵局。
那么要直言让他讲出来吗,望着禾夙可怜巴巴的样子,白锦直觉这件事恐怕真的如禾夙所说,不会让他开心,那么就等禾夙准备好了再说吧。
“你什么时候做好了准备,再跟我说就是了。”
禾夙沉默了许久,这次终于“嗯”了声。
那么留下来吃顿晚饭,还是没问题的对吧?
白锦见状笑着让开身位,一手按在门把上,让他进来。
可是刚推开门,白雅却不在客厅。
未可托付
整个屋子一片安静。
客厅的灯是白安进来之后才开的,沙发前的电视机也关着,白锦特意去她的卧室敲门,没人回应。推门探头,里面同样漆黑无比,床上没人睡觉。
那么人去哪了?
白锦逐渐变得焦急心慌,头顶上方此时突然传来动静,他怔了一怔,立刻跑向通往阁楼的小道,果然见尽头摆着一架短梯。
爬上去后,只见白雅正趴在阁楼地板上,她穿着简单的灰色衬衫和长裤,手里拿着工具箱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雅雅?你怎么爬到这里来了,快下来!”白雅回头,看见哥哥顿时激动地想要说话,但刚张开嘴就使劲咳嗽了两声。
白锦要被她吓死了,想再往上爬可是出口很窄,偏偏上面的空间又小,到时候两个人挤在一起更加难受。
禾夙在下面问:“要不要换我上去?”
白雅快速地朝哥哥挥手道:“我没事。没犯病,只是被灰尘呛到了而已。”
她先让白锦下去。
自己才顺着梯子慢慢往下挪,本来就因病瘦小的身形,往下爬时更加吃力,最后终于扶着梯子站在地面上,身体疲惫,唯有一双眼睛难得亮起光芒。
白雅宝贝地将工具箱护在怀里,兴奋道:“哥你回来了。我看今天下雨,以后卡洛斯会越来越冷,所以把家里透风的墙墙角角都加固了一下,现在只剩下屋顶了。”
她喜欢一切跟手工有关的东西,以前在首都星没事都要找理由拆个家,白锦合理怀疑白雅这是身体稍微好了些许,就老毛病又犯了。
可是望着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他苛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白锦只好无奈道:“下次做这种事先跟我说一声,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有分寸。”白雅再次强调道,咳了咳仍然被灰尘刺激得不舒服的嗓子,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