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人呢?!”
他们翻找的动作粗鲁,被暴力拆卸的卧室门跌跌撞撞地摔在地面上,客厅里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废品回收站,家具更是几乎全部被砸了摔了,连沙发都要挨上几刀。
不知是兴奋地把沙发当作了即将被找出来的人,还是以为他们还会躲在沙发里面。
“老大!只找到了雇主说的药,人影儿一个都没有!”有手下从客厅行李箱里翻出一堆药瓶子,拿着走到为首之人面前上交呈报。
雇主?白锦立刻警觉起来。
这竟然是一场有人针对他的蓄意谋害。
可是歹徒老大挥挥手就让他们把药扔了,“按照雇主的要求,有价值的全部销毁。”
“是!!”
“但是人怎么办?两间卧室都找遍了,柜子床底都没人,难道已经被动静吓到开窗逃跑了?”
首领面若寒霜背手而立,“有可能,不过带着一个病弱患者,想必他们也跑不远。分三个人出去追,其它两个无所谓,那个病患绝对不能放过!”
白锦心中顿时一紧,右手更加用力地握住刀柄。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恨他到这种地步。
亲眼看着昔日温馨的小家,逐渐在有意的破坏下变得面目全非,不说损失的家具钱财之类,连妹妹的药都没躲过去,可见这名“雇主”对他家的现状非常了解。
但不仅连他,就连白雅,对方都不打算放过!
他心知白雅平时根本不出门,更没有得罪别人的机会,那么只能是这名“雇主”试图利用报复妹妹的手段来重击他。
这群人不找到他们,根本就不会罢休。
白锦倍感压力,尤其忌惮他们手里的武器。从厨房拿的刀已经被他分给孩子和妹妹,可是论人数和实力,他们仍然处于非常险恶的劣势。
贸然下去只能是送死。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更致命的突变在他的身后发生。
压抑的喘息声自背后响起,白锦立刻转头看去,原来是白雅涨红了脸,咳嗽的本能冲刺着她的喉咙。被阁楼细小的灰尘刺激到的她,却也只能拼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白锦瞳孔骤缩。
细小的红点缓慢爬上白雅裸露在外的手臂,这是犯病的预兆。
她遗传病本就容易使呼吸道感染,眼下又不能咳嗽,缺氧而脸色通红。困难的呼吸比遗传病更催命,再这么下去,说不定还没死在歹徒手里,她就先窒息而死了。
“姑姑?”白安担忧地扶着她的肩膀。
外面搜查的三人匆匆跑进来,“老大,外面也没有逃跑的痕迹!”
首领眼神瞬间犀利起来。
“那一家子就肯定还在屋内了,继续搜!老子今晚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玩!”他撂下狠话,竟然干脆直接坐在了残破沙发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不能再拖下去了!
白锦给妹妹使了个眼色,在她拼命摇头示意不行的情况下,手提着刀毫不犹豫地转身翻了下去,“咚”的一声落地,突如其来的动静,立刻引起了所有歹徒的注意。
同时,白雅也终于能咳嗽出声。
她一手胳膊无力地撑着阁楼的地板,剧烈的咳嗽声像是要活生生将肺吐出去,生理性泪水晕染了她的视线,模糊的场景里,是哥哥一人面对歹徒的背影。
“……哥哥。”
首领顿时惊讶地抬头,望见天花板互相扶持狼狈的少女和小孩,他突然乐得轻笑一声,又不怀好意地看向白锦笑说:“难怪哪里都找不到,居然一直躲藏在我们头顶。这时候跳下来,是想当大英雄救家人吗,嗯?”
白锦双手持刀,摆出防御的架势:“你们收了多少钱,我也可以出,前提是你们先把药给我。”
他眼神瞟向地板上被摔得破碎的药瓶。
药片零零散散地掉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但白锦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妹妹的病突如其来,他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仍然徘徊在上方,当务之急是先把药片给她喂下去。
首领闻言竟然真的痞里痞气地起身,在白锦亮起的眼眸里,他突然勾唇一笑,抬脚在药片上碾了又碾,然后把它们像垃圾一样通通踢到一边。
药片彻底成了一摊污屑,他张开双臂得意地欣赏oga绝望的神情,高兴地大呼道:“那可不行!这种毁招牌的事儿,可不是我们雇佣兵团的作风。”
他闲庭信步地朝白锦走去。
白锦身形晃了晃,勉力绷紧身体准备迎击,眼神也陡然变得锐利。
“哟哟哟,我好害怕啊。”区区一个oga,首领怎么可能放在眼里,他猫逗耗子似的不让其它人出手。
距离不到一米时,白锦手心全是冷汗,只能硬着头皮砍了过去。
可他这辈子几乎没打过架,更妄论提刀砍人,虽然拿着利器,却无法发挥出它百分之一的威力。
首领悠闲地躲过几刀后,终于对这种“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