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怎么知道她今天过生日。
另一端的季析“嗯”了一声,问她:“晚上怎么过?”
还是那副他惯有的腔调,好像又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舒时燃:“要加班。朋友要给我过生日,加班结束跟她们喝点东西。”
季析笑了一声:“给你过生日的人向来多。”
这句话配上他带着轻笑的语气,莫名给舒时燃夹枪带棒的感觉。
不知道在阴阳什么。
什么叫“向来多”,说得好像他知道一样。
舒时燃:“……就和郑听妍还有许萦。”
电话里的季析顿了顿,说:“结束了我去找你一趟?”
舒时燃:“找我做什么?”
才被阴阳过,她的语气不自觉地透着几分冷硬疏离。
季析笑了笑,“结婚后第一个生日,我这个当老公的总要送点礼物。”
“……”
舒时燃的脸红了起来。
晚上,舒时燃请事务所留下来加班的人吃了晚饭。
吴天齐在他家酒店改造的项目里,也跟着留下来加班打杂。
“生日还加班啊?”他忍不住问。
看到他,舒时燃免不了想起来戴姣给他的“亲传大弟子”的称呼。
“你以为我想加班?快去干活,早干完早结束。”
吴天齐:“……好的。”
今晚加班没有加很久,八点多就结束了。
郑听妍和许萦来接舒时燃下班,提前等在大厦外。
看到她出来,郑听妍降下副驾的车窗向她招手。
舒时燃快步走过去。
等她上车后,郑听妍说:“我刚和阿萦在说,看着你和别人一起走出来,像接小孩放学一样。生日快乐!”
许萦:“生日快乐,燃燃。”
三人去了家小酒馆。
明天就冬至夜了,郑听妍提前预定,酒馆的人大清早五点钟开车去隔壁苏城,在一家老字号排了几个小时队,现拷了冬酿酒给她们留着。
许萦今晚负责开车,喝的饮料。只有舒时燃和郑听妍喝。
冬酿酒是时令的东西,度数很低,带着香甜的桂花气,很适合这个时候点些菜,聊天小酌。
“对了燃燃,你今天过生日,季析有什么表示?”郑听妍问,“我看到吴天齐的朋友圈了,他在事务所组织给你过生日,挺热闹的。季析作为你老公,不会不闻不问吧?”
舒时燃:“他下午让人送了束花来。”
郑听妍:“就只有一束花?”
舒时燃顿了顿,说:“他晚点还要找我一趟,说是给我送礼物。”
郑听妍:“在哪里?”
舒时燃:“我家楼下吧。”
郑听妍很好奇:“不知道他会送你什么。”
她又问许萦:“阿萦,你过生日程业修都送你什么?”
许萦想了想,说:“前年送的珠宝,去年是本古籍。”
舒时燃想起那本古籍了。
许萦对珠宝一直不怎么感兴趣,程业修第二年的礼物算是送对了。
郑听妍:“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准备走吧?早点撤就能早点知道季析送什么了。”
舒时燃:“……”
估计也就是首饰之类的。
从酒馆里出来,舒时燃看到空气里飘着一簇簇白色。
“下雪了!”郑听妍兴奋地伸手去接。
许萦也伸了手。
这是南城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三人拍了几张照片才上车。
雪下得不大,在灯光下看着很轻盈。
郑听妍:“燃燃,你跟季析说你在回去的路上了么。”
坐在后排的舒时燃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
“说了。”
在酒馆门前看雪的时候,她就顺便给季析发了消息,跟他说准备回去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她们到了川松壹号。
郑听妍:“不知道季析到了没有。”
舒时燃看到了正好停在她们前面的库里南。
她拿上郑听妍和许萦给她的生日礼物,下了车。
前面库里南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舒时燃是听到关车门的声音才转头看过去。
雪斜斜地在她眼前下着,像一层帘幕。
季析撑了把伞走来,半张脸压在伞下。
雪花争先恐后地落在伞面上,随后伞面微微抬起,露出他整张脸。
只下车这么会儿功夫,舒时燃披散的头发上落了雪,有的已经化成水珠。
黑色的伞面罩在她的头顶,清冽的味道被风雪送了过来。
郑听妍降下副驾的车窗打招呼。
季析询问地看向舒时燃。
视线对上,舒时燃立马明白他在问什么,说:“她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