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有些魔怔了, “我不会信你的,你休想!”
季帆指着他,气的脸通红,“你简直是被鬼迷了心窍!”
舒云也被季帆的话砸懵了,“老季,你在说什么啊,好端端的公司怎么会破产。”
季帆深深闭了下眼,不愿再多说,“小李你来吧。”
“是,董事长。”秘书朝几人鞠了一躬,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下。
舒云听到一半就已经瘫坐在地上了,神情恍惚。
季应宣则逐渐疯狂,他咬着唇,指尖都在发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季帆面前,眼里冒着火光,“你早就知道了,却瞒着我们,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小李在旁边解释董事长选择不说的原因,可季应宣一点都听不下去。
“都是你!你让我什么都没了,让我成了旁人眼中的笑话。”
季应宣只要一想到这些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怪不得会这么顺利,原来都是假的,那些人明知道是股权变成了负债却还恭维他,指不定此刻都在背后嘲笑他。
而且他还给了他们每个人大笔的钱。
钱?
季应宣瞳孔一缩,对,钱那些钱他得要回来。
这些人都是豺狼虎豹,不安好心,居然好意思拿他的钱!
霎时间,舒云也想到了钱,她去拉季应宣的袖子,“宣宣,快找他们拿回钱,这可都是我半辈子的心血啊!”
季应宣颤抖地拿出手机,拨出其中一个号码,未接。
再拨,拒接!
他不信邪,再次给其他人拨打电话,有的显示空号,还有的直接关机。
所有人仿佛在这一刻说好了般,拒接他的来电。
季应宣捏着手机,眼睛红的滴血,一个一个接着打,终于不知道是谁给他打过来一个电话。
电话里,那人好声好气,“喂,应宣啊,听说你在收购股份,我这里有百分之19,你要吗,价格嘛,多少都行,主要是做叔叔的,想支持一下侄子的事业。”
“滚!”季应宣听到这话,气的将手机砸在了地上。
这些话显得滑稽又可笑,结果当时的他就是这么深信不疑,脑子像是被浆糊了。
终于知道一切真相的季应宣,感觉天都塌了下来,他咬着牙问,“我手里的股份具体是多少债务?”
季帆躺在床上闭眼不答,唇色发白。
秘书尽着自己的义务,“百分之70的话,预估要2个多亿。”
2个多亿?
季应宣脚都软了,他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墙根,然后失声痛哭了起来。
2个多亿,他完了,他这辈子要完了,他怎么可能还的起!
舒云也垮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季,你想想办法啊,这可是咱儿子啊,该怎么办。”
季帆被吵的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他浑浊的目光里闪过一抹精明,“我最开始把股份转让给季颜,就是想让他来承担这个风险,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会”
他看了眼那边失声痛哭的小儿子,心里终究是不忍,“也怪我早没有告诉你们。”
“宣儿,你仔细说来,当初季颜为什么会将股份转让给你。”
季应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也知道现在能救他的只有父亲了,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都说了。
“他要了1000万?”
“对,他说不想在家里受气,所以拿了钱就走了。”
季帆眼睛一眯,转而看向秘书,“公司的事确定一开始只有一部分行业内的人和股东们知道?”
“对,就连公司的员工都不太清楚。”秘书回答。
季帆蹙着眉头分析,“那么,便可以排除季颜提前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
“所以,他转让股份真有可能是为了那1000万。”
“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了,趁着公司这几天还没清算,把他约出来,将宣儿手里的股份转回给他。”
秘书一惊,“恐怕没那么容易,这么多天下来,他怕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也不一定。”
季帆冷漠道:“知道不知道的,总得试试,再说了这事本就是他欠了他弟弟的。”
毕竟那百分之40本是在季颜手里的,现在他弟弟因他吃了苦受了罪,做哥哥的也要负责才对。
秘书听完心里一阵恶寒,面前这个是儿子,难道那个就不是儿子吗,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吗?
即便是找不到接盘的,也不能把另一个儿子往火坑里推吧
墙角的季应宣听着他们的讨论,终于停下了哭泣,是啊,只要把手里的股份转让出去就好了,而季颜就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爬着去捡刚刚被砸的手机,“我来约,我来约。”
舒云也终于从塌顶的绝望中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