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同牧鱼一起进院的那个妇人忙把牧鱼劝住了。
“快不要抱了,他身上有伤,这一抱怕是已经裂开了。”
牧鱼连忙止住哭意,红着眼睛仔细打量苏墨,才发现苏墨松松散散的衣服里面缠着白色的绷带,脑袋上,腿上也缠着绷带。
他颤着手想去摸,叫苏墨握住了手。
“鱼儿,没事,都快好了,就是这绷带缠得吓人,其实没什么的,一点也不痛,放心吧。”
说完,又拉着牧鱼一起坐在凳子上,又问了牧鱼近来的事情。
牧鱼简略的把最近几日的事情说了。
听到岑大户一家已经伏法,苏墨喜不自胜,而后,牧鱼又告诉他外祖母、外祖母和文大夫都好,他把所有人都说遍了,就是没说自己。
苏墨沉默了一下,不忍心的问道:“那你呢,收到我死去的消息,你肯定很难过吧?”
牧鱼摇头:“不难过的。”说完,想笑一下,终究忍不住了,猛然把头埋在苏墨腿上崩溃大哭,“我骗你的,其实很难过,很难过的,呜呜呜呜呜。”
苏墨眼眶湿透,哽咽道:“对不起,让小鱼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牧鱼哭了许久,苏墨摸着他后脑勺让他发泄
等他情绪恢复后,苏墨才慢慢把自己的事情说给牧鱼听,牧鱼听得一身后怕,脸色发白。
没多久,葛大叔砍柴回来,苏墨拉着牧鱼给他介绍。
葛大叔打趣:“这就是苏墨梦里也惦念的人呀。”
牧鱼听完,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这个时候,追云也回来了。
牧鱼见到它,兴奋的大喊一声:“马爹。”
把苏墨和葛大叔一家叫的一愣,苏墨到处瞧了瞧,疑惑:“你喊谁?”
牧鱼指了指才进院子的追云:“追云呀,它救了你一命,可不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苏墨噗呲大笑起来,随即又发出“嘶嘶”的痛呼声,看到牧鱼担心的视线,闷着笑道:“不妨事,你快去喊一喊它,看它应不应你。”
牧鱼不服气道:“去就去。”
说完大摇大摆的往追云身边走去,摸了摸追云的头,清了清嗓子,大喊:“马爹。”
却不想被追云的鼻息喷了一脸,眼看着追云就要朝他尥蹶子,牧鱼连忙跑了。
边跑边大声说:“对不住,我不喊你马爹了,还叫你追云,好追云,我错了。”
追云四蹄蹦跶了一圈,又小跑追上来,舔了牧鱼一脸口水。
牧鱼推开它的马头,嘴里发出“呸呸”的声音。
这一下把所有的人都逗的哈哈大笑。
牧鱼今日太开心了,苏墨今日也太开心了。
久别重逢是好事,死里逃生再相见更是喜事。
牧鱼又感谢了葛大叔一家。
苏墨身上的伤才刚刚结痂,还没有愈合好,无法经受车马颠簸,得在这里再休养一些时日,才能回去。
牧鱼和苏墨待了一日又准备回槐安镇。
一是他出来的匆忙,铺子的事情没好好交代;二是得给金氏他们报下平安,免得他们担心;三是得回去拿些银钱。
葛大叔一家为了救治苏墨,把家底拿出来了,亏得他们良善,愿意花费这样多的银钱救苏墨,才叫苏墨挺了过来。
这笔钱肯定不能让葛大叔家出,另外,昨晚牧鱼便和苏墨商量过,还得给当日救苏墨的那些村民也准备答谢钱。
牧鱼早早吃过饭后,便辞了苏墨,带着追云,一步三回首的离开了葛滕村。
苏墨也伫立在院外看着,直到马车消失不见。
给一旁的葛大叔看笑了:“你和你夫郎感情可真好。”
苏墨笑道:“还不是我夫郎。”说完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难得有些赧然,“不过应该快了。”
“那可真是喜事。”葛大叔乐呵呵道。
“嘿嘿。”苏墨傻乐。
他该怎么对他好呀
天快黑的时候,牧鱼终于赶到了梨花村,金氏魏老头两人没想到牧鱼这么快就回来了。
牧鱼便说自己这次回来后就要出去好几天,还说见到了苏墨,让金氏他们不要担心。
金氏这才放下心来:“那可太好了,墨儿的伤好多了吧?”
牧鱼笑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金氏笑道,然后又嘱咐,“不管怎么样,叫墨儿伤好后就马上回来。”
“好。”牧鱼点头,又去打包了自己和苏墨的换洗衣服,以及一些日常用品。
第二日,牧鱼又去给文菘蓝说了苏墨的事,然后回到食铺,把酸梅汤、紫苏饮这些配料提前分装好,煮糖水的时候,份量就不会错了。
至于水果类,食铺里的人基本都会做,那些果膏果酱的都熬好了,并不难。
交代完后,牧鱼便去钱庄取了四十两银子,又把其中的十两兑成了铜钱,又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