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
舒时燃:“再见。”
之后她就走了。
第二天来学校,上完两节课后,听到同学讨论,舒时燃看向教室里空着的座位,才知道季析被家里送去美国了。
原来他昨天说的来拿东西是把所有的东西拿走。
那句“再见”可能不是第二天在学校再见的意思。
听着同学讨论季析被送去美国、讨论季家的八卦,舒时燃有点晃神,心里有一丝丝怅然。
早知道就再认真点跟他说“再见”了。
那点情绪和那个傍晚很快被淹没在了舒时燃的记忆里,再听到季析的消息已经是很多年后,季家为了解决财务危机不得已让季析进入集团董事会。
民政局外的某个停车位上,那辆黑色丝绒法拉利还在那里。
旁边的车位已经停了别的车。
季析仍旧坐在车里,懒洋洋的。
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语音通话的界面,正在等人接听。
语音通了,他把手机贴到耳边。
吵闹的背景音里传来ke的声音:“怎么了jaziel。”
纽约现在正是晚上。
ke那边在开趴,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醉意,旁边还有女人近乎挑逗的嬉笑声。
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是怎样放纵、靡丽的场面。
季析像是已经习惯了,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他垂着眼睛,手里拿着的是不久前刚领到的结婚证。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他说话时视线落在结婚证的双人照片上,嘴角肆意扬着抹弧度。
轻轻在上面点着的指尖显露出愉悦。
上来就是这句,没头没尾的,ke听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知道你结——”
声音戛然而止。
ke推开身边的女人,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他妈不会是在跟我炫耀结婚了吧???”
“什么时候结的??”
舒时燃的车开进春项事务所所在大厦的地下车库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下车前,她看向副驾那束黄玫瑰,略微犹豫,还是把花抱了下来。
进到事务所,前台和她打招呼,一眼就看到她手里的花,“sharon周一就有花收啊,好漂亮。”
舒时燃面不改色:“路上买的。”
处理了几件琐事,吃完午饭,舒时燃叫了人开会。
例会加上几个项目的会一开就到三点多。
回到办公室,忙了几个小时突然能喘口气的舒时燃没有由来地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没有着落。
她看向桌上的花束。
结婚证还在她的包里。难以想象,她就这么结婚了。
她觉得心里会有那份莫名的空荡感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从未婚变成已婚,有点茫然。
总归是特殊的日子。
舒时燃叫来圆圆,给大家点下午茶。
圆圆一听她要请下午茶,“哇,sharon,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舒时燃:“最近大家都比较辛苦。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平时不请一样。”
圆圆笑了笑:“我就是随口一说。”
下午茶很快送来了。
舒时燃接到戴姣的电话。
戴姣今天又在外面出差,要明天才回来。
“怎么了del?”舒时燃以为她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交代。
戴姣:“你是不是有情况啊。”
舒时燃停顿了一下,问:“什么情况?”
戴姣:“听说你今天抱了束花来上班。”
舒时燃:“你怎么知道的?”
戴姣:“听其他人说的。”
舒时燃抱着花进办公室,很多人都看见了。
事务所一共就十几个人,私下的群不知道有多少个,消息传得很快。远在其他城市的戴姣连舒时燃请下午茶的事都知道了。
舒时燃:“花是我买的。”
戴姣:“babe,你问问他们相不相信是你买的。”
舒时燃:“……”
在此之前,她以为他们是相信的。
成功逗到舒时燃,戴姣笑了一声,说:“可能他们有些人是相信的,但我不信啊。而且你又请了下午茶,肯定是有新情况。你都分手多久了,可以有新情况了。”
舒时燃大概半个月前把分手的事告诉了戴姣。
得知严懿劈腿,戴姣非常生气,说居然没看出来他是那样的人。
上周一个加班的晚上,一个高级建筑师在和舒时燃闲聊的时候说很久没看到严懿来事务所了。
舒时燃顺嘴提了一句“分手了”。
当时好几个人在,很快大家都知道舒时燃分手了,再也没提严懿。
都被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