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好了。”
被他这么阴阳怪气地一问,舒时燃终于抬眼。
季析正眉目低垂地看着她,身上的清冷少了几分。
两人离得很近,舒时燃只要再抬点头、再凑过去一点,就能呼吸相闻。
季析:“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他黑沉的眼睛里映着她的样子,隐约带着一丝期待。
舒时燃的心跳得很快,目光闪躲了一下,“我说……挺好的。”
季析笑了一声。
舒时燃的呼吸倏地顿了顿。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更近了,她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看到凸起的喉结动了动。
呼吸一下一下地交融。
她的手腕还被他握着,阵阵热意传来。
“舒时燃。”
舒时燃应了一声,声音很轻,只在喉咙里。
季析喊完她的名字,又没继续说什么。
好像只是为了叫她一声,没什么意味,又好像意味着很多,比如试探、询问。
周围的空气因为这声“舒时燃”变得稀薄。
舒时燃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似乎从来没在入户厅停留过那么久,更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敏感地注意着四周一切的变化。
灯光、阴影、墙壁的颜色、电梯细微的声响。
这氛围比酒精更让人不清醒。
舒时燃的后背紧绷,身体僵直,但同时又有属于她的一部分在沉沦。
熟悉的气息近到前所未有。在这样的清冽里,舒时燃隐约嗅到一丝香气。
是香水的味道,很淡。
在他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