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儿子,儿子就进了大牢,那边小儿子也出事,她好不容易解决完小儿子的事,又怕大儿子怪自己偷偷拿钱,于是一来二去就耽搁到了现在。
看见陆颂对自己是这副态度,她就放心了。
进了正厅,看见正厅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到处还放着不少珍贵的装饰,陆老夫人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他倒好,自己在这过舒坦日子,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这个娘。
陆家老宅里现在连个下人帮她洒扫都没有,她每天累死累活地打扫,但许多地方也已经堆了不少灰了。
坐下之后,陆程就叫人去泡茶,让陆老夫人坐下,而后便说道:“娘,我明日就要和芸娘成婚了。”
陆老夫人以为他还要跟自己解释些什么,可等了半晌,都不见他再开口解释,不由怒气丛生:“你要娶芸娘,怎么都不告诉娘一声,怎么,现在你是打算不认我这个娘了?”
陆颂默了默。
他之所以要娶芸娘还没去通知陆老夫人,是因为芸娘说了,陆老夫人不会答应他娶她。
想到母亲之前的态度,陆颂也打算,直接办下婚事,回头母亲不认也得认。
可没想到,今天母亲却找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消息。
“自然不是,只是外人对我和芸娘有误解,所以我们的婚事准备一切从简来办,人越少越好。”陆颂终于解释了句。
要钱
陆老夫人原本想要怒骂一顿大儿子,可想到如今大儿子也已经跟自己离了心,连家都不愿意回了,自己现在再骂他,岂不是把他推得更远?
再加上自己这一趟来也是为了要钱,还是得先把儿子安抚住才好。
于是她只能压着不痛快应了一声:“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娘也不说什么了,明日来参加你和芸娘的婚事就是。”
陆颂闻言微微舒了一口气,看母亲的眼神愈发温和。
陆老夫人刚说完,就立刻又开口说:“不过颂儿,既然你都要成婚了,能不能先借娘和程儿一些银子,明早去置办一些新衣裳和首饰来参加你的婚礼……”
见母亲以这种理由问自己要钱,一时间陆颂微微有些心酸,下意识觉得,母亲这段日子确实受苦了。
他有再大的气,也不该这样冷落母亲,虽然她是偏疼了程儿一些,但这些年也并非不为着自己着想。
“去拿一百两银子来。”陆颂顺口吩咐旁边的贴身小厮道。
如今他铺子的生意不景气,他手头也不宽裕,这一百两并非随随便便拿出来的,而是他出于愧疚,才按照心里估摸的,又多给了许多。
然而陆老夫人听到他只让人拿一百两银子,眼底顿时一愣。
“一百两怎么够?”
一百两哪能应对那些凶神恶煞的人!
他们要的可是一千一百两!
陆颂听母亲这样说,拧了拧眉,但还是追问:“娘想要多少?”
陆老夫人脱口而出:“颂儿,你手头宽裕么,娘还想再要一千两……”
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离谱,毕竟买衣裳首饰可用不了这么多钱,就算是放在从前的陆家,那也是一大笔支出。
果不其然,她刚说完,就看见陆程的脸色一变。
可陆程还没来得及开口,外头芸娘就进来了,声音略显尖锐:“一千两?”
“姨母,您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芸娘又气又急,原本明日终于就能嫁给表哥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若是往日,陆颂还跟陆老夫人住在一起,婚事由陆老夫人把控的时候,芸娘是决计不敢跟她这样说话的。
可如今,她自认为手底下有十几家铺子,自己已经是个富商夫人,而儿子又是个读书奇才,一定是未来的官老爷,所以底气也足了不少。
陆颂也过于诧异,所以根本没有呵斥芸娘的不敬。
他心里还记着上次芸娘和陆文为了自己东奔西走的恩情,所以当然也记着母亲和弟弟在那时候对两人落井下石的行径!
陆老夫人没想到,芸娘居然敢这副口气对自己说话,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可很快绷起脸来:“芸娘,你现在有男人撑腰了,都敢跟姨母叫板了是吧!”
芸娘却不听她这些,她心里也记恨着陆老夫人上次偷钱的事,她顿时冷嘲道:“姨母,不管我跟谁叫板,那也得以理服人啊!”
“您也不看看,从您上次拿走的一百多两到现在,都才过去一个月,我和表哥带着颂儿这个月也没花这么多啊,您要干什么要花一千两?”
“该不会,陆颂又去赌了吧?这次输进去多少?一千两?”
芸娘一句句话说得飞快,像是连珠炮似的朝陆老夫人而去。
可她也没料到,自己本是出声讽刺陆老夫人,却正中真相,让陆老夫人脸色一僵,一阵心虚。
陆颂本就在看着她脸色,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娘!陆程又去赌了?”
陆老夫人讪讪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