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带了些许的自嘲。

“我有很多个时候，会控制不住的想要见到你，我会买最早的航班赶回来，但真看到你了之后却又更难过了。”

“只有看到你的那一瞬间，心脏是满的，但是那份满足也支撑不了多久，很快又会再一次的被空虚占领，因为你不是我的，因为我见过你之后，我知道我又将离开，而我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每一次之间一点一点的沦陷，那种感觉其实不是特别好受。”

沈轻禾微微垂眸，看着周曲宴的头发，她还以为周曲宴是大早上的跟她表白，没想到周曲宴在说的是从前。

沈轻禾轻抚着他头发的手更温柔了几分，并没有追问，也没有打断他。

以前的事情，以前周曲宴的感受，她倒是想知道，但也要看周曲宴愿不愿意讲。

可是，就周曲宴这简单的几句，沈轻禾已经忍不住心疼了，知道得越多可能越心疼。

她真的错过周曲宴太多了。

周曲宴微微抬头，对上沈轻禾的目光，四目相对着，他抬手轻抚沈轻禾的脸颊，然后又继续开口道，“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

周曲宴说出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沈轻禾的脸色，她确实有些诧异，周曲宴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周曲宴的指腹轻抚过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是真实的温柔。

“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其实我每一句话都在说谎。”

周曲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沉，像是一种自我忏悔。

沈轻禾越是喜欢他，越是崇拜他，越是会让他的内心里不安而心虚。

沈轻禾垂眸看着他，没有打断，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