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本剧情里本该出现的旅行者不见了,该遇见海芭夏的人却成为了你。
你本不该这么快遇见散兵。
你压紧了帽子,死死低着头。你能感受到少年通过海芭夏的意识踱步到你身边。
一步,两步……直到稳稳站立在你身旁。
你瞬间冷汗淋淋,拼命低头掩饰自己,你开始有点后悔今天出门拿散兵的帽子当遮阳帽了。
怎么办,头上戴着的帽子要怎么解释?说这是今年须弥最火爆的遮阳帽?
如果他要求你摘下帽子,你又该怎么解释?
他会直接动手杀了你么?
少年帽帘上的配饰发出清脆声响,他就站在你身旁,定定看着你。
你的心尖重重一跳。
少年白皙的手指挑起帽子上的黑色帷幔,你抬眸撞上少年的眼睛里。
绛紫色的眼眸带着审视与怀疑,还有一丝陌生的神色。
“我——”
——“砰。”
头上的帽子被他用力打飞,掉落在地上滚落了几厘米。
你下意识地想骂他,却撞进一片深寒的绛紫色眼眸里。
这和你记忆中的少年差别太大了。
他像是收起了所有的温柔与善良,只留下恶寒和怪气。
你的瞳孔骤然间放大,少年凑近你的耳畔,没有问你的帽子,也没有惊讶于你的容颜。
你不禁开始庆幸,如果、如果真的是剧情里的散兵,那么他是不认识你的。
你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少年冰冷的手却放在了你的脖子上,他笑着一点点摸过你的脖颈,像是感知你的皮肤肌理。
五指微微收紧,就可以看见猎物垂死前的挣扎。
你喉咙间的空气一点点压缩。
再痛苦,也总会复旧如初的。
他靠了过来,带着冰冷的、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神化,也意味着要抛去类人的那部分。
“我的第一个信徒,是回来见证本神登上王座么?”少年扯开唇角,笑得肆意。
你浑身紧崩,只要少年一个抬手,你的脖子就会在他手中萦起的雷电光团下炸开。
这倒没什么,可是你会当着少年的面又重新拼凑,重生。
会吓到他吧。
少年垂下眼眸与你对视,他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惧怕。
他指尖一松,眼睫颤了颤。像是觉得索然无味,他放开了对你的桎梏。
少年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你瞥见了插在少年背后的深紫色导管。
你记得剧情里有提到过,插上这个,少年的行动受限,并且每动一寸,如同肝肠寸断。
他将帽子压在你头上,轻飘飘嗤笑了声。
你皱了皱眉头,其实想问他痛不痛。
少年压在你帽子上的手顿了顿,似乎是看穿了你的想法。
过了几秒后你才听见他恶笑着说,“神不会疼。”
你们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你低着头,看见少年的脚在你面前停留许久。
时间一点点流逝,你隐隐约约听见一声轻笑。
太过温柔了,像无数个难免的黑夜时,在窗口挑起的那盏灯火。
你病情最严重时,连灯光都会觉得晃眼。很大很寂静的寝殿里,只能听见风雪拍打在窗户上的嘈杂声响,一点点光亮都看不见。
但每次你都快要适应黑夜时,总看到一盏幽幽的灯火,在窗口亮起。你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而现在,那盏黑夜里的灯火,连同少年的身影,消失了。
或许再也不会有那一盏灯光了。
你从海芭夏的意识中被释放出来,将散落一地的药草收拾好,你才沉下心思,背起药草离开。
还要去和提纳里说一下,海芭夏昏迷了,需要人来救助。
你总觉得散兵不像是不认识你的样子,但如果认识,他又为什么不直接叫你病秧子?
他才不会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
001也觉得困惑,刚才的剧情不应该是你来触发,况且散兵又怎么会喊你“信徒”?难道叫的是海芭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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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了化城郭,提纳里还没有回来,巡林官的工作总是要等到太阳落山,他才会从林间小路里一脸疲惫回归。
没办法,你只能找了些民众把海芭夏带到须弥城附近医馆看看,等到你回到化城郭时太阳也快要落山了。
狐耳少年和往常一样,倚靠在门口等你回来,晚霞将少年的面孔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他说自己生得太过稚嫩了,其实年纪比你大,所以总用长辈的语气和你说话。
而少年行事也确实像个长辈周到老成。
你想起刚到这里时为了给001提供能量,在少年喝的水杯里加藤椒,在巡林官日记里乱涂乱画的记忆,就有点不太好意思。
虽然最后都受到了某位大风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