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样。怎么了,跟似然吵架了?”
面前的咖啡越喝越苦,薛庭干脆就推到一边,郁闷的盯着窗外的车流。
罗节帆耸了耸肩,“你如果想聊天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找……”
薛庭对他摆摆手,“我只是想出来躲一下。”
再在家里待下去,他怕他忍不住又对李似然做点什么。
罗节帆从兜里把慕岚让他带的金锁放在桌上递给他,“送给妹妹的。”
“我们可以去喝杯酒吗?”
“这里也可以吧。”
薛庭招手叫服务生,又气又郁闷的往死里点红酒。
罗节帆其实不怎么喝酒,但是薛庭要喝他也拦不住,就喝着酸奶看他一杯又一杯的把那些红酒像白开水一样灌。
“你们俩不是已经领证了吗,到底吵什么架?”罗节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酒精能让薛庭绷的没有那么紧,放松着把话说出来,“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我气,明明出去上班之前都好好的,我还担心她外面吃的不好,特意做了饭给她送过去。结果下个班回来就,就拉着脸不说话,我问她她又死也不肯跟我说半句话。”
“你确定你真的好好跟她聊天了吗?”
“……”薛庭语塞,只能端着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罗节帆并不知道他们相处如何,但是他能明白七八分这种不把话说清楚闹误会的感觉,只是轻飘飘的朝薛庭笑了笑,“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别把似然关太久。”
薛庭不置可否,因为关了李似然很久,他就去整了个纹身来跟李似然服软,他明白李似然就吃这套。
“我已经放她出去上班了。”薛庭拢了拢掉在额头前的碎发。
“嗯……那么,她母亲的葬礼你为什么不放她去呢?”罗节帆认为这个事情不是很大,漫不经心的问。
薛庭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的看着罗节帆,“难怪……”
难怪刚知道她怀孕那段时间,她每天都看着日历走神,难怪她那几天对他那么凶。
薛庭是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他还以为李似然是还在和他赌气。
“可是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薛庭垂着眼睛,自言自语的问。
罗节帆把杯里的酸奶喝完,“你为什么不问呢?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
“……我以为她有事会告诉我。”
“但是事实证明,她不会跟你说太多。”
薛庭彻底通透了。
李似然有事是不会告诉他的,薛庭也不会太在意她的心思,所以才会每次都闹成这样。
错了,薛庭这回是彻底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想明白了?”罗节帆见他骨碌碌的转着眼珠思考,出声提醒。
薛庭一口喝完了杯子剩的红酒,“明白了,明白的不能太明白了。”
“你们也真是的,该问的不问,该说的不说,这样你俩还能共赴生命的大和谐,真怪。”
李似然也想的很明白。
薛庭就是个无赖,死缺心眼,根本不会在意李似然的想法。
早就清楚他只会在意自己爽,但是这样切切实实的体会到还是觉得心绞痛。
自己希望他问的事情他都替自己决定,不希望他问的事情他就一定要问清楚。
李似然因为三楼住了两个孩子,就躲在二楼书房里开着窗户抽烟。
看着书房整整齐齐的放着他的文件和书,李似然气的变身桌面清理大师,把他整理的东西全都推到地上撒气。
然后她一脚踹上书架,“死洁癖,死变态,死无赖!!你去死!去死!”
整个书房被李似然弄的乱七八糟,她就郁闷的坐在里面抽烟。
把薛庭每天都花时间整理的书房弄乱,一股没由来的解气涌上心头。
抽过的烟头被李似然随手扔在满地的纸上,她才不会管。
结果纸燃起来的时候她魂都快吓飞了,怎么弄都弄不灭,还是保姆听到动静出来看到赶紧去拿灭火器才把燃起来的火灭掉。
薛庭看到李似然电话的时候本来不打算接,但是罗节帆提醒他,曾经他因为不接慕岚的电话导致慕岚被人绑架了困在大水缸里差点淹死,还是薛庭去救的慕岚。
薛庭记得那件事,那天也是罗节帆和慕岚吵架,罗节帆来找他,他俩在薛庭家改装的地下室ktv里下棋,慕岚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没接。
“接吧,我差不多也要回去了。”
薛庭妥协,接起电话却不是李似然。
是家里的保姆。
“先生,太太刚才不小心把书房烧了,太太的眼睛被烟熏到了,不太睁得开眼睛,您要不回来看看?”
薛庭听完,一边骂脏话一边拿起外套就去结账,然后就抛弃罗节帆自己跑了。
……
到家的时候,保姆已经扶李似然躺下,在给她眼睛滴眼药水。
见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