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丫头十分轻视吗……
他仰着脸,鼻孔朝天地来。
哪知,这小丫头片子一见他,反而率先蹙了眉头,好似有些嫌弃,“怎么是您?恒溪呢?”
倒先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恒帘再看了看身侧目光灼灼看向贺显金的长女恒溪,陡觉世事无常。
他原先把这个女儿带在身边,不过想拖到幼子弱冠的年纪,把铺子里二管事的位子占上,免得隔房的兄弟趁机把自家子嗣塞进来。
长女,就是个占位子的,是个炮筒,打完了就可以嫁出去了。
如今看来,若非这个长女,他恒家要么跟白家一样,被彻底排除出宣城纸业的中心圈子,要么跟下首坐的这一群作坊主、商户老板一样,陈记丢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如今,至少他恒记,还有被拉拢的价值。
恒帘叹了口气,目光再看长女恬静婉约的侧脸,瞬时之间心头闪现过好几个念头。
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