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知道来收腊货的了,价又给得高。腊货不难做,勤快些,很快就能做一批。
家门口就能挣钱的买卖,当然不能错过。
左灵将厢货停在僻静无监控的地方,很快就收到2000多斤腊货。
如此反复,腊货一项上,囤货十五六吨,花了400多万。
某日,左灵在乡间小馆吃肠粉,听到一则消息。
老霍家倒霉,咋摊上这事了呢。
我看啊,是有人得了红眼病,嫉妒老霍家生意好,做的手脚。
我看也是,老霍家的席面,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婚丧嫁娶,哪村没请过霍家。
完了,闹出人命了,老霍家的买卖干不下去了。
别瞎说,警察正调查呢,霍家好好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听了半天,左灵听明白了,霍家是承办婚丧嫁娶席面的。
蜀人擅烹饪,随便一个村妇就能整治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席面。
霍家能在擅烹饪的蜀人里头拔尖,定有过人之处。
半月前,霍家承办了一位老人的寿宴,席间吃吐了好几十号人,还死了俩。
名声、生意全毁了。
跟食客们打听清楚霍家在哪,左灵直接找上门。
左灵到时,霍家愁云惨淡。
霍家一家之主老霍头,正蹲在院子里头抽着烟袋锅子吞云吐雾。
满院子的愁绪,散都散不出去。
有客上门,霍家不喜反惊,一院子人话都不会说了。
瞪着左灵,不知是来找茬的,还是要赔偿的。
拍出1万块钱,左灵道:
听说霍老爷子烹饪手艺高超,我慕名而来。
老霍头僵僵地站在原地,嘴唇哆嗦,烟袋锅子也哆嗦。
出事后,大儿子主动替老霍头顶缸,现在还关在警察局呢。
事情没查清楚前,霍家人不得出镇子。
嗫嚅半天,问道:姑姑娘,何意?
吃饭啊,吃得好,我订三日席面。听说霍家最大的席面接过100桌的。我减点,别太累了,80桌吧,每桌4000块钱标准。
每桌4000块钱!哪怕在城里,4000块钱的标准也不低了,何况在乡下。
乡下多是1000块钱打底,2000块钱,算是富裕人家了。
说到做饭,老霍头神智回归,一家之主的气质出来了,敲敲烟袋锅子:
姑娘听说我霍家的事了吧。
左灵点头:听说了,正是听说了,我才来的。
老霍头一脸莫名,听说了,还敢来,不怕吃出人命吗?
左灵笑容温和:
霍家做席面多年,从未出过差错,怎会突然出那么大纰漏?我相信霍老爷子不会自砸招牌。不是出在水上,就是出在佐料上,必有人捣鬼无疑。
老霍头眼眶微红,出事后,他成宿成宿睡不着觉,冷嘲热讽听得多了。
有人愿意相信他,像是给他注入了生命力般活了过来。
张张嘴,半天,说道:姑娘随意坐,饭一会儿就好。
霍家庭院修得不错,前后两进,每进五间阔亮的青砖瓦房,两侧各有三间厢房。
每进院子,都有3分菜园子。
左灵进的是前院。
院子一半种青菜,另一半铺地砖,一张石桌,五个石凳,还修了个秋千架。
显然,霍家日子过得很殷实。
左灵好久没逛菜地了,新鲜地东瞅瞅西逛逛。
看完菜地,试秋千架,新鲜完了,坐石凳上等开饭。
不知是霍家媳妇还是姑娘,给左灵上了杯青茶,腼腆地笑笑,没说话。
想起一事,左灵说道:
我爱吃辣子鸡、溜肉段和水煮肥肠,麻烦跟你家老爷子说一声。
妇人答应一声,快步朝后厨走去了。
先上的是川味凉粉、冷吃兔、三大炮和豆鸡。
别小看一碗川味凉粉,选粉就很有门道。
粉选不好,咬在嘴里面囊囊的,失了筋性,凉粉自然不好吃。
蜀人喜欢用豌豆粉做凉粉,粉的比例很有讲究,粉少了,没了筋性,粉多了,糊嘴卖相差。
除了粉,料油也是凉粉好不好吃的关键,每个商家都有自已的独家秘方。
夹一筷子入口,筋道合适,料油麻中有辣,辣有香,香中有丝微甜微酸,好吃!
一道普普通通的凉粉,足见霍老爷子功力。
难怪很多大师级厨子说,越是普通的材料,越能见真章。
后面不知要上多少道菜,左灵尝了两筷子,下一筷子对准冷吃兔。
瀑布不愿意了,女人光顾自己吃,忘了兔兔了,不停挣扎着小身子往上窜。
跟霍家人要了一大碗水,左灵从包包里取出瀑布的专用餐盘,凉粉在水里涮了涮才给它吃。
霍家人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