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狗蛋他睡觉的时候踢谭二宝了,把谭二宝都踢哭了。”
“他踢你弟弟,你就咬他脚趾头?”
“那当然,谁让他是脚趾头踢的我弟弟呢!”
“你不嫌脚臭啊,你个傻谭大宝,你怎么傻的跟你爹一样傻?你爹当年就因为放着那么多名门闺秀不娶,偏要娶一个监狱里出来的女悍匪,所以别人给他娶了个外号叫谭大傻!而你呢,顾狗蛋把你弟弟踢哭了,等于是你弟弟吃亏,你再啃顾狗蛋的臭脚指头,可不变成了你和你弟弟你俩都吃亏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噗……”笑的很开。
她从未见他这样笑过。
唇角弯弯的,露出一嘴整齐雪白的牙。
她一只手撑着他的腿,整个重心都压在他腿上,然后起身,另一只手的十指和中指便伸进了他嘴里。
“砰砰砰”敲着他的牙。
响声清脆。
“你的牙真漂亮。”她崇拜的看着他。
“你渴么?”他问道,自编自导自说自话说了那么多,应该渴了。
“嗯嗯。”她点头,拿起牛奶杯一饮而尽。
唇边全都是沾染的牛奶。
他想抽张抽纸给她擦擦嘴,却发现抽纸没有了。
她握住他的手,对他笑:“看我。”
伸出舌头,四下转圈。
唇边的牛奶全部舔干净。
“你也喝。”她拿起杯子送到他唇边,强迫他也一饮而尽。
“跟我学。”她依然趴在她腿上,抬头看着他。
他竟然乖乖的听她话,学着她的样子,伸出舌头将唇边的牛奶舔干净。
她对他笑。
他看呆了。
这个夜,他一直都在等那一通电话,她一直趴在他的腿边陪他说话。
其实都是她在说。
他听着。
说的都是她的一些童年趣事,也是她极少数的美好回忆。
直到,她趴他腿上沉沉睡去。
男人将她抱回床上为她盖好,下楼继续等电话,电话仍然是上次去邻市时的那位交警大队长打来的。
知道他在寻找一位五十岁上下,一只眼斜眼子并且白内障的妇女,所以一旦遇到这样特征的人,那位交警队长就立刻打给他。
这次仍不例外。
接完电话已经是深夜一点钟了。
怕吵醒她,他蹑手蹑脚上床,轻轻缓缓的进了被窝,然后双臂一环,将她搂在怀中,继而睡去。
翌日醒来。
他已经不在床上,她以为他在楼下做早餐,结果下楼来发现他不在。
餐厅里,他留下了一张便签。
“微波炉里放着我做好的三明治,你温一杯牛奶凑合吃一顿,记得吃完饭喝中药,如果敢不喝,我有的是方法整治你!”
“知道啦。”她将便签纸握在心口处,甜甜的自言自语。
吃了早饭,楼上楼下卫生打扫一遍,她又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骑上电瓶车去了她原来居住的城中村方位。
不是去找苏焕。
她知道苏焕在上班,她是去城中村摆地摊的地方买衣服去。
来了谭韶川这里她很少出门,以至于换衣服的频率也不多,衣柜里的衣服依然是谭韶川给她买的那几款‘缪缪。普拉达’,前天虽然她自己逛了一天商场,大都是买的贴身衣物,像这样一身衣服上万块钱,她是真的舍不得。
纵然是花他的钱,她也舍不得。
她觉得他对她已经够好的了,她不愿意和他形成一种,做他的寄生虫被他养的那种关系。
她觉得她睡了他,已经是占了他最大最大最大的便宜了。
即便如此,她也不是买不起像样一点的衣服。
只是今天,她一定要在这地摊货上挑选一款衣服,为的是参加佟桐邀请楚心栀的午饭。
楚心栀电话通知她,要让她打扮的骚一点。
骚一点。
她苦涩的笑了。
上午十一点钟,她如期接到了楚心栀打来的电话。
“你来了没有?在哪儿呢?”楚心栀命令式的语气。
“二姐,我有点堵车,我大约还要十五分钟。”其实蓝忆荞已经到场了,就在角落里躲着,她能清楚的看到楚心栀站在酒店的大厅中央。
“快点!”楚心栀不耐烦的说道。
“嗯嗯,知道了。”蓝忆荞颇显得小心翼翼。
收了线,她一直在暗处观察。
三分钟后,旋转门外又进来一位举止优雅,肩上挎着‘ai’私人订制包包的女人,女人来到楚心栀的面前,面含微笑:“楚心栀,你来了。”
“佟小姐,你稍等一下哈,我今天带了个人来,关于谭总那件事,佟小姐可能有点误会,我今天带来的这个人会向你解释清楚的。”楚心栀一改那天在宴会上的趾高气扬,这次跟佟桐说话,犹如蔫了的茄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