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滴答
水珠滴落的声音在脑袋里响起,时间一点一滴,像秒针走过。
空气里满是桂花的香甜。
身体里血液缓缓的流动,意识渐渐恢复,朦胧中看到一个模糊人影后意识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这是投胎了?重生了?还是没死了?
不管了,先睡吧。
随着意识回归,体内不知何时多了神元之气在经脉里循环反复流动,自主运行修复着破碎的经脉。
搞毛!
没死,还得疼,怎么这么疼,想骂人。
思绪越来越清晰,我才发现,根本控制不了真气的运行。昏昏沉沉,幽幽转醒,缓缓睁开上下打架的眼皮
向上看,木板,帷帐。
微微偏过脑袋,空无一人的房间,很静,静得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有心跳,果然,还活着。
手指尝试动了动我的个天,感觉身体被掏空。
虽然梗很老,可我确实,好渴。好像,还很饿。也许是饿过头了,才会觉得是好像。
尝试开口才发现连张嘴都是徒劳。
昏昏沉沉中,我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水倒进茶杯的细细声,闻到了米粥的香甜。
我蹭地睁开眼睛,猛地爬起身,咗着水壶的嘴灌水。
天不绝我,我周二又活过来了!
“哦哈哈哈哈哈!”我插着腰仰天长笑,“咳咳咳咳”被水呛到了,我得意地笑弯了腰。
嗯?我盯着右手腕上的凤木镯,难道是夜白?
不管了!哈哈哈!
我周二又活过来了,再笑一遍!
桌旁,多闲举着水杯在半空,嘴角抽抽看着我,“你,疯啦?”
我直起身,挑起一边眉头,戏谑道:“妞儿就没正常过。你救的我?”
多闲放下水杯,傲娇地点了一下尖下巴道:“你看还有第三个人吗?说吧,怎么报答哥?”
哥?
我坐下来,拿起碗,把粥虽然看不到米粒,但应该是米熬成的糊糊,灌进了嘴里,一抹嘴道:“毛都没长齐,还好意思称自己是哥?”
我拿起空碗双手递到他面前,低头恭敬道:“哥,再来一碗。”
“呃”多闲的五官都扭曲了,“这玩意儿,你确定再来一碗?”
我眨眨眼,砸吧了下嘴,是米糊不错啊,坚定地点了点头,“米糊糊挺好的,不用嚼,呼噜一下就下去了,易消化。”
等了一会,多闲端来了一个砂锅,轻轻地放在桌上,苦大仇深看着我。
我站起身,拿勺子艰难地搅拌了两下,道:“是不是要过年了?”
多闲摇摇头,道:“还是秋天,你问你这个干吗?”
我哈哈一笑,“我以为你偷了别人家掌对联的米糊呢。不是就好,其实,是也没关系,我开动啦!”也懒得用碗,一勺一勺将紧紧抱在一起的米糊糊送下肚,吃到一半,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有包子吗?来俩。要是没包子,小菜也行。”
多闲呆若木鹅,盯着我将最后一点迷糊锅巴吞下肚。
我砸了咂嘴,道:“好像还饿。”
“你等着!”眨眼间,人影从窗户飞出。
高手么,不走寻常路。
月光从窗外撒了进来,清清冷冷的
站在窗边,深吸一口深秋的空气,“活着”
凉风吹起我的发,这时我才发现,黑色,我的头发是黑色。
昏黄的找不出个啥的铜镜里,我看不到瞳孔的颜色,于是试着调动体内的灵气,别说火星子了,连气的流动都感受不到。
不多时,多闲从窗户飞进来,将一个大包裹摊开在桌上,四只猪蹄子,两只烤鸡,两只烤鸭,各种水果,点心,还有一坛酒。
看得妞儿心花怒放,甚是欣喜,
第八套广播体操我早忘了怎么做了,简单热身之后,我摩拳擦掌拿起一只烤鸡,张开小嘴生撕硬咬,一口口扯下鸡肉,嚼吧嚼吧,吞下肚。
吃得欢畅淋淋间,我不忘用油乎乎的手递了一根油乎乎的猪蹄子给多闲。
多闲接过猪蹄,深深咽了下口水。
接下来,多闲睁大了眼睛见证了“我是大胃王周二。”
“那个,那个,你还吃吗?”我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多闲:“”
我又道:“晚上吃得太油腻对身体不好,你要是不想吃,我可以帮你。”
多闲看了看猪蹄子,又看了看我,把猪蹄子递了过来。
三两下我把猪蹄啃得干干净净,骨节分明,盯着圆乎乎的肚子,懒散散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了口气,然后,打了个饱嗝。
手无力地搭下来,仰起头盯着房梁,深感肥胖在向我招手,我开口道:“多闲,我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多闲晃了晃酒坛,倒了一杯酒递到唇边,喝下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