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情不错：“挺好，咬两口刚好一对儿。”

末了，还朝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这里也随时恭候。”

“不要脸。”青柠横了他一眼。

拾步作势就准备出门，又被男人拉了回来，递给她一个小瓷瓶：“帮我的肩上涂点药。”

这次青柠倒没说什么，很听话地将瓷瓶接了过来。

咬归咬。

解气是解气了。

心疼还是有些心疼的。

男人的大手再次帮她拉开衣领。

她拧开瓶塞，踮脚，将里面的药粉小心翼翼、均匀地抖撒在紧挨着的两个椭圆伤口上。

起先还并无任何反应，待她结束盖瓶塞的时候，他的肩上突然传来“嗞嗞嗞”的细响，然后还有缕缕烟气袅起。

青柠大惊：“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没事。”男人一脸淡定，大手扯上衣领盖住肩，将那烟气和细响都隔绝于衣内。

“不是，”青柠完全被吓住了，“怎么会这样？”

那样子就像是被泼了硫酸一样。

“没事，”男人将她手里的瓷瓶接过，拢进袖中，“因为这个药粉就是留痕药。”

留痕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本王希望肩上的这两处咬伤，就算好了，也能留下疤，不然哪一日本王醒来，突然发现你不在了，跟你有关的人和事也都没有了记忆，曾经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是吗？所以，若再发生，至少这肩上的伤可以告诉本王，这一切不是梦，你真实地来过，存在过。”

只是皮毛

青柠没想到是如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尖却是真切的疼了。

这个男人真的太没有安全感了。

似乎时刻在担心着一个转身，或者一个恍神，或者眼睁睁，她突然就不见了一样。

什么都没说，她沉默地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身。

脸就贴在他胸口的位置，沉稳有力的心跳清晰入耳，她其实也恍惚。

这真的是纸片人吗？

明明有血有肉、会痛会伤、有感情有灵魂。

男人垂目看着她，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了？心疼了？没事，这点伤对本王来说，只是皮毛，不算什么？”

青柠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