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剩相府了,其他府都是相互残杀,最后胜者生,唯独相府的两人一直站在那里未动。” 步封黎有些意外。 “让他们进来。” 两个家丁在崔宁的带领下进了厢房,齐齐跪下。 步封黎走到两人前方的椅子边,一撩袍角坐下:“听说你们有要事禀报。” 其中一人颔首鞠躬:“回王爷,是的,如果奴才将此事告知王爷,王爷能不能答应奴才,放了李旺。” 李旺是另一个家丁。 步封黎反应了一下他的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们两个决斗,你肯定赢?” “是的,因为奴才会武功,李旺不会,奴才想杀他很容易,但奴才不想他死,奴才想活着,也想他活着。” 步封黎怔了一下:“倒是个有情有义的,说吧,什么要事?” “疾相让奴才在四王府花园最大的那棵花树下面,埋了龙袍和玉玺,准备让大小姐举报王爷谋反。” 皇帝闻言,脸色一变,不意他们要说的是此事。 步封黎凤眸微眯。 扬袖示意崔宁带家丁一起去看看。 不多时就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大匣子。 匣子里果然是龙袍、玉玺等物。 “几时埋的?”步封黎问家丁。 “王爷和大小姐大喜那日。” 步封黎便想起了那日皇帝秘密调集待命的五万大军。 所以,此事并非疾相一人所为,皇帝也有参与,又或者,皇帝根本就是主谋? 看来,废帝一事要速战速决,不然,这奸诈的狗皇帝还不知道挖了多少坑在等着他? 当即交代家丁:“一会儿疾相来了,你做个证,然后你们两个就都自由了。” 末了,又吩咐崔宁:“找人去通知各个王爷,以及文武百官,全部都来四王府,就说是皇上的旨意。” “你想做什么?”皇帝急问。 步封黎嘴角噙着一抹冷弧:“听你宣读传位诏书啊!” “想得美!”皇帝怒道。 步封黎也不予理会,示意崔宁快去办。 崔宁瞥了皇帝一眼,眸色微深,颔首领命,转身出了门。 步封黎又出门召了琳琅,让其速去找德叔,让德叔带人前来。 王爷和百官们很快就到了,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已经听说了四王爷挟持了皇帝,并断其一臂的事。 毕竟禁卫都出动了。 虽然听说了,但看到皇帝胳膊断面处血肉模糊的样子,皆还是吓得不轻。 所有人在前院的花厅里集合,步封黎依旧让点了穴的皇帝坐在主座上。 只不过,皇帝还没开口,步封黎先出了声:“如大家所见,我挟持了皇帝,且断了他一臂。另外,需要告诉大家的是,我还给皇帝下了毒,名叫日断肠,每日需食解药才行,解药只有我有,所以,你们谁也别想着趁我不备,对我下手。”
探讨人性
全场哗然。 知道这个男人嚣张,却也没想到嚣张到这种程度。 不仅谋逆,还如此大言不惭地主动坦诚自己所犯罪行,怕是世上第一人了。 哗然之下,又纷纷惊骇。 如此,皇帝岂不是被他捏得死死的? 有正义之士当即斥责,譬如步若轩。 “步封黎,你竟然这样对父皇!” 譬如孙尚书。 “四王爷这是谋反!” 又譬如疾相:“连自己的父亲,都下毒手,人性何在?” 不少人附和。 就连一向跟步封黎走得较近的十二王爷步扇白都出了声:“四哥,收手吧,这事儿做得真的过了。” “过吗?”步封黎轻嗤:“我怎么觉得还不够?至少你们前来,看到的还是活人,不是尸体。” 众人:“” 皇帝面如土灰。 步扇白陌生地看着步封黎,觉得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虽然以前也嚣张,气场也慑人,但从不给人感觉阴冷和阴狠,此刻,他却真切地感觉到了,而且还带着几分嗜血的残忍。 步扇白心惊。 为何会这样? “你们想看尸体吗?”步封黎问。 自是无人答。 “水饺的尸体看吗?要看的话,到时上灵堂去看,去吊唁的时候看。” 全场震惊。 水饺的尸体? 那个女人死了? 场下一片议论纷纷。 步封黎微微歪着头,垂眸静默,一动不动,长睫耷拉着,掩去眸中所有情绪。 那一刻,步扇白忽然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因为她。 好一会儿,步封黎才抬起眼睑。 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才哑声开口:“既然” 意识到自己声音苍哑了,他当即“咳”了一声,清完嗓子,继续:“既然疾相说到了人性,那我倒要问问疾相,私制龙袍和玉玺,让人偷埋我四王府,意欲诬陷我谋逆,此举有没有人性?” 疾相面色一滞。 偷偷瞥了一眼皇帝,疾相矢口否认:“你胡说什么?” 步封黎也懒得跟他浪费口舌,直接让人将人和物都带上来。 众人惊讶。 看到那两个家丁,疾相原本已恢复的脸色又青白变换。 “这两人疾相应该不陌生吧?”问完,步封黎又不给疾相回答的机会,继续接着道:“如果疾相说不认识也没关系,让他二人抖一抖,兴许疾相就记起来了。” 疾相:“”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郁闷的是,他还真被威胁到了。 两人知道他不少事情,哪经得起抖。 步封黎转眸问向刑部尚书孙犁:“孙尚书,大燕律法,私制龙袍玉玺,是何罪?” 孙犁看看皇帝,看看疾相,如实回道:“诛九族。” 他必须如实回,因为这条律法,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啊。 步封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