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就等待着站端开启。
快到子时的时候,鲁府内,七百人身着重甲、头戴铁盔,手里握着明晃晃的环首刀。
“弟兄们,苦等两个多月,今日便是与温侯约定的动手日期,随我一并杀出去,打开西门策应温侯!”站在七百人面前的高顺高举长枪呼喝一声。
当初随同鲁肃押运粮草、军械来投奔袁术的七百护院,面容冷凝,对于即将开展的一场生死厮杀毫无波澜,似乎对于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了。
“杀!”
“杀啊!”
高顺领着七百人冲出鲁府,他们在街道上迅速列阵后朝着西门快速奔走。
或许是因为城中军士都被调往东门待命,街上并不见巡夜的将士。
一直来到西门的时候,才看到了淮南军的身影。
“冲过去,打开城门!”高顺身先士卒,冲在最前头。
身后七百人,行动有序,步伐稳健,紧随其后。
“什么人?口令!”
守城校尉听到远处的动静后立刻开声,见来人众多又没口令回复,当即抽出腰间长剑,喝道:“弟兄们,是贼子,给我杀光他们!”
尽管东城吸引了足够多的淮南军,但西城这头仅仅是城门口就有一千人驻守,城关上的军士闻言也匆匆跑了下来。
两军刚刚接触,淮南军就被这支不知名的队伍打懵了。
七百护院手中二十多斤重的环首刀运用自如,刀锋精准落在淮南军的脖颈处后迅速抽离,每一刀落下都能夺走一名淮南军的性命。
淮南军偶尔的抢先发刀,却又能被他们巧妙躲避后立刻反杀。
这批被袁术视为精锐的淮南军,在七百护院的面前,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似乎是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在两军彻底陷入混战后,七百护院喊出了他们的口号,不仅可以提升士气,也能区分敌我。
“陷阵……营……”嘴里涎着鲜血的百夫长倒下前,不甘的看着面前毫无表情的杀戮者,他无法想象吕布麾下最精锐,或许也是当今天下最精锐的步卒,是怎么进入到寿春城里的。
但他们都清楚,这支部队是吕布的仰仗,当年的濮阳之战里,如果不是他们的存在,吕布未必能有机会逃到徐州去。
“快!开城!”
尽管淮南军占据了数量上的优势,可是在碾压性实力面前,这点优势是可以被无视的,高顺带着陷阵营,片刻功夫就杀到了城门口。
伴随着‘吱呀’一声闷响,城门被打开了。
“杀进去,下寿春,灭袁术!”吕布一勒缰绳,赤兔马高高扬起前蹄,落地瞬间如离弦之箭冲出。
“杀啊!”
身后,是张辽、魏越等人率领的铁骑和两万步卒。
固若金汤的寿春,以如此荒诞的方式被洞开了城门,迎接当世最强武将的杀戮。
实力暴涨
“父皇!父皇!大事不好了,吕布率军从西门进城了!”袁术的女婿黄猗骑着快马远远就在吆喝,来到袁术面前飞身下马便想拉着他逃跑。
这一声吆喝直接让忙碌的将士们都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他们翁婿。
“你胡说什么!吕布就算攻城,也不可能这么快!”袁术一把甩开他的手阴狠的瞪着黄猗。
“父皇,该死的鲁肃,原来跟着他一并押送粮草而来的护卫全部都是吕布的人,他们打开了西门,放吕布进城了!”
黄猗急切的解释却没能让袁术醒悟,他一把攥着黄猗的衣襟,嘶声道:“西门三千将士,三千精锐啊!还挡不住几百护院,他们干什么吃的?”
“交战之时我们的人才发现那些根本不是护院,是高顺统领的陷阵营,他们各个武艺精良,以一当百,而且是突然发难,我军……不能敌!”黄猗也是被气的直拍大腿。
“你说什么……”
袁术呆住了,痴痴道:“陷阵营,怎么会是陷阵营……”
黄猗说鲁肃的府兵冲城他信的,天谴事件后有的是人生了叛变之心,更何况是刚刚投奔没多久的鲁肃。
可要说是陷阵营,袁术觉得不能接受了。
也就是说,鲁肃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所谓的投奔压根就是诈降!
也不对啊,他又如何知道寿春会有今日之难,须知今日一切都是拜那块石碑所赐。
难道说……
袁术瞳孔骤然一聚,这一刻,一切前因后果他都清楚了,那块所谓的石碑根本就是鲁肃事先埋好的,等的就是这一天!
“不可能!三姓家奴怎么可能有这种设计,怎么可能有这种心术!不可能的!”袁术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的怒吼着,甚至想去找吕布问个清楚。
“父皇,快撤吧,吕布已经杀进城了,再晚就来不及了!”黄猗和周遭的亲信在苦劝。
已经崩溃的袁术压根听不进去,依旧在无能狂怒,无奈下,他们只能动蛮力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