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忙,如今他们解决了困境,自然要把陈荷塘一起带走的。
这里哪里都好,唯独医疗条件太差了,甚至生存环境比起北京来,也要差一些。
让陈荷塘去北京疗养下,说不得身体里面的那些毛病,也会被慢慢养好。
乔丽华心中感慨,“你们都是好人,所以才会这样选择。”
“好了,沈叔叔,提前祝您一路顺风。”
她这些天才拿到的通知,挨个生产队的跑,怕是到时候没机会去送对方了。
沈怀山自然不在乎这个,他点点头,“丽华,你在这里也照顾好自己。”
陈秋荷也说,“是啊,也别太拼了,身体最重要。”
乔丽华知道,但是,她没办法停下来,因为她身后空无一人,她只有不断的朝着前面走,才能达到她想要的日子。
她苦笑了一声,“陈姨,我知道的。”
但是,知道归知道,现实归现实。
陈秋荷拍了拍她手,不知道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为一句,“保重。”
这一别,不知道他们将来还能不能见到对方?
大家都不知道。
等陈秋荷和沈怀山离开后,知青点先是安静了一下,接着便热闹了起来。
“你说,我们有没有回北京的可能?”
曹志芳突然问道,她是六七年来的,如今已经整整十年了,从十八到二十八岁,最好的青春都留在了这一块黑土地上。
她这话一问,知青点的几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乔丽华,要知道乔丽华如今在公社当干部,消息最为灵通的。
乔丽华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威严,她摇头,“别看我,没消息。”
曹志芳有些失望,她捏着手里的麻草有一搭没一搭的搓着,“我怎么听说,隔壁市有知青返城了。”
“他们用的是病退。”
大家为了能够离开下乡的地方,几乎是想尽了办法。
乔丽华沉默了下,“那是隔壁市,我们公社起码目前还没有消息。”每个地方不一样政策自然也不一样。
曹志芳听完这话,有些心灰意冷了,她也不在搓草绳了,每天搓五斤草绳,换一毛钱回来,可以买些盐巴这些,起码饭菜是有盐的。
她躺在炕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屋顶的土方,“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北京。”
他们这些人,做梦都想回去的。
“说什么丧气话?”
乔丽华作为老大姐,她拍了下曹志芳的肩,“在等等,将来肯定会有消息的。”
“肯定会的。”
知青点现在四个女知青,一个男知青,一共五个人,他们都是熬了好多年。
乔丽华的话,给大家又续上了勇气。
“会吗?”
“肯定会的。”
乔丽华在公社上班这么多年,这点政治敏锐度还是有的,既然老师们都会被平反回家,那么他们这批知青,也应该会有那么一天的。
而且也不会远了。
“希望那一天快点到。”
曹志芳喃喃道,“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了。”她想念北京大杂院里面的水龙头,她想念正阳门下卖的芝麻烧饼,她更想念那宽阔的大街,以及□□的热闹和王府井的人来人往。
而不是这一腔黑土地,一眼望不到头,触摸可见不是土地,便是白雪。
她受够了,在地里面种地的日子。
谁不是呢?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都想念北京的生活。
另外一边,陈秋荷回家了,沈怀山则是去了卫生室,他到的时候,牛大夫还在里面整理药材,如今的卫生室,算是正规了不少,以前就只有一间房,如今却被隔成了两间。
一边是西医,也就是沈怀山平日给人打针的地方,另外一边是中医,也就是牛大夫自己的诊室。
说起来这么巴掌大的一个地方,竟然中西医都有,也算是造福了一方的老百姓。
沈怀山进来后,牛大夫抬了抬眼皮,抓了一把陈皮炮制了起来,“都收拾好了?”
他算是少数知情人之一了,从一开始他便知晓,沈怀山不是池中物,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好在,这么些年来,他把沈怀山手里的那一手西医,也学的七七八八了,不说十成十,起码是给周围的社员们看个头疼脑热,接个骨头什么的是没问题的。
沈怀山点头,“都收拾好了,老牛,来和你告别。”
这么些年,他和牛大夫之间算是互为师徒,双方分别把自己的拿手绝活,都交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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