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一生中只开口过两次。
琳琅把钱袋和纸条一起交给了住持,连带着王芷烟的嘱咐一起。
“请王施主放心,贫僧定会办好此事。”
“那便多谢住持了。”琳琅向他行礼,又对旁边坐着的无言行了一礼才匆匆离去。
等人走后,住持又从袖子里拿出个钱袋,连同方才琳琅给的那份一起递给旁边的小和尚,然后打开了那张纸条。
而后,他把纸条放在无言桌前。
“写进长生录里,再派人去点一盏灯,放的位置还和以前一样。老样子,点两份。”
无言合十作揖。
他打开,将纸条上的信息摘录到长生录里,紧挨着上一位香客的名字。
他写:
[萧珩,字不为。甲子年八月初一生。]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已经看到了好几个宝把小晏姓打错了,来跟我看:晏——不是“宴”qaq。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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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洄刚回到院子坐下, 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主院的人喊过去了。
萧怀民在书房等着。萧洄让带路的人先下去,三两步窜上台阶,连门都没敲,开门就喊:“爹, 你找我?”
他爹正在桌前写什么东西, 被他突然进门吓了一跳。好在手稳,不然这篇文章就算是报废了。
萧怀民看都没看他一眼:“你这是手伤好了, 又想挨打了?”
萧洄立马捂住手, 可怜巴巴道:“疼, 到现在还疼着呢。”
“爹,您和娘都不关心我。”
萧怀民停下笔:“我不关心你, 扶摇宫的假是谁请的;你娘不关心你,灵彦这两天给你开小灶的钱又是哪来的?”
萧洄:“反正不是大风刮来的。”
萧怀民:?
“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哦。”萧洄走过去,在窗边搬了个凳子坐到他旁边, 双手抓着凳子前沿, 脑袋凑过去,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萧怀民唇角微勾, 连脸色也缓和不少。
“你昨天是不是跟西川去了刑部?”
这件事在朝里掀起的风波不小, 汪绮罗又自杀了,去之前萧洄早就做好了被他爹知道的准备。
“嗯, 是我拜托晏大人带沈今暃他们去的。”萧洄稍微坐直了身体,说:“爹, 我也有事想跟您说。”
“哦?”萧怀民本想把那篇文章递给他看看, 闻言转手停下:“什么事, 你说。”
萧洄目光跟那篇文章一起在桌子绕了一圈, 舔了舔唇, 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说了,您别生气啊。”
萧怀民:“看你说的是什么。”
萧洄说:“昨天我去了刑部您也知道,孩儿听见他们打算隐藏案情公之于众。”
“这是不对的,明明错因是在汪长林,这是一个非常令人的心寒的故事,两个可怜女子的自救被他们硬是改成“陈世美”,甚至还想利用碧娘和汪长宣的关系来控制舆论……爹,这不公平。”
少年垂眸,明明心中有思绪万千,可话到了嘴边却只能变成苍白的一句:“这不公平。”
对谁不公平呢?
对很多人都不公平,这世道,律法本来就不公平。
但萧怀民这样一个守旧派领衔人能接受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吗?会不会觉得他是异想天开?
这些,萧洄都不清楚。
所以,他只能说:“这对汪长宣本人很不公平。”
明明是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凭借着自己的能力金榜题名,本以为能够名留青史,却死于谋杀。死后不得清白名,平白糟了轮回路。
汪长林的罪孽,全都算在了汪长宣的头上。
这算是对弟弟多年见不得人的赔偿?
可又有人焉知,题名时,打马游京都的榜眼郎会不会松一口气?
或许,汪氏母子那一天是很开心,不仅仅是大郎及第,还有他们二郎终于得见天日。
然而这些都没来得及出口。
都说汪长林坏,但他的童年全活在胞兄的阴影里,他见到的只有黑暗,只有兄长题名,母亲与兄弟必然的抛弃。
这不过是被岁月折磨得发了疯罢了。
谁又得公平。
“你只为汪长宣鸣不平?不想说些别的?”
萧洄抬眼:“父亲?”
萧怀民摸了摸他的头:“我以为我儿是能说出口的。”
他知道幼